卡尔登蒂站在角落里,灯光有些晃眼。他听着台上的名字被念出,邦马蒂,然后是掌声,欢呼,闪光灯亮成一片。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没有失落,没有愤怒,甚至连一丝细微的波动都找不到。那双眼睛看着远处,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,只是空荡荡地对着那片喧闹。
周围的人或许在等待一个反应,一个能成为话题的瞬间,但他什么都没给。嘴角是平的,眉毛也没有抬一下,整个人像一尊被遗忘在庆典现场的雕塑。你甚至无法从他的脸上解读出“失望”,因为那需要一点情绪的底色,而他那里,什么都没有。
有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大概是说着安慰或鼓励的话。他微微点了点头,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,算是回应,但目光依旧没有焦点。他似乎抽离在了整个房间的热烈之外,置身于一个无声的、与自己无关的真空里。
生无可恋。大概就是这样的神情。不是痛苦,也不是悲伤,而是连情绪都懒得再有的疲惫。仿佛一切的结果都已在预料之中,连假装一下惊喜或遗憾的力气,都省去了。